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起那個人的呢?
我想,起因是那位無緣的護士小姐吧。
那個人,說長相,比不上始源哥、東海哥;說藝能感,比不上特哥、神童哥;說唱功,比不上我們K.R.Y。
她到底喜歡他哪一點?
喔某,我知道了,是舞蹈吧。
「哥,可不可以教我獨舞的部分?」
「哈,我們舞蹈黑洞想當領舞嗎?教你可以啊,下次sorry sorry answer要換成我來唱..........」
在練習室重複練習好幾個小時,弄得滿身大汗。
他算是有耐心,只是嚴格了些。
畢竟這是他的專業領域。
不能否認,從鏡子裡看,同樣的動作我做起來顯得很蠢很好笑,他卻是帥氣到不行。
這是以前從來沒發現,一經比較後就完全明白、無法辯駁的事實。
那時候我才知道為什麼飯們都說,在舞台上跳舞時的他,像寶石一樣閃閃發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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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呀,專心一點。」金厲旭輕輕推了我一下「怎麼老是跳錯啊你。」
其實我是故意的。
果不其然,更換走位時,那人經過我身邊小聲的糾正我。
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,習慣用這種幼稚的方法換取他多一點關心。
反正只是彩排,沒關係。
「哥,上次我替你跳獨舞的部分做得好吧?」
「你沒聽到鐘雲哥笑得很大聲,連mic都收音到了嗎。」
「可是我做得好對吧。」
「你還是唱歌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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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圭賢,我們出去逛逛吧。」
「真難得哥會找我。是厲旭不在才想到我的吧。」
「欸咦,怎麼這麼說..........」
雖然跟金厲旭很要好,但他們兩人時常在活動結束後相約出門這件事讓我心裡很不是滋味。
「想去買些個人用品,可是中文不好,你就幫幫我嘛。」
「不.要。我要打遊戲很忙的。」
「拜託啦,不然,出去想吃什麼,我請客。」
「那我們趕快出發吧。」
在他後悔以前,我已經穿好外套、把他推到門口。
原來他所謂的『個人用品』是指零食啊。
提著兩大袋東西,回到宿舍附近。
遠遠的看見樓下圍著一群飯。
想起我們是瞞著經紀人哥出門的,不能引起騷動。
當我們準備調頭時,人群中的一個女孩往我們這裡看過來。
反射動作的躲進路旁停著的車子後面蹲下。
然後聽見零碎的腳步聲朝這裡靠近。
「哥,站進來一點。」
車子跟住家牆壁間隔著一小條空間,情急之下硬是擠了進去。
窄小的空間,兩個大男人。
相擁著。
那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楚的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,還有血管裡血液流過的溫度。
他的髮擦過我的下顎,略為緊張的鼻息落在胸口,低聲問我那些飯走了沒。
「還沒,再等等。」
看著逐漸遠離的腳步,我愣愣的回答出與事實相反的話。
然後不自覺的,擁得更緊。
貪戀這樣的片刻和體溫,卻怎麼也沒料到,在預想不到的將來、該放開的那刻,竟會是那麼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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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喂,你在幹嘛?」
演唱會都結束了金厲旭還戴著那頂可笑的金色假髮在一旁轉來轉去。
「我是銀赫~」像在演唱會上一樣用中文說著。
「銀赫哥什麼時候變這麼矮了,是忘記用鞋墊嗎。」
「呀!曹圭賢!知道你心情不好特地逗你開心還這樣損我喔。」
「我哪有心情不好。」
「因為有人聽不懂我們曹先生的暗示,所以曹先生一直愁眉苦臉吶。」
金厲旭那異常靈敏且能準確洞悉他人想法的特質時常讓我感到堂皇。
不禁想,如果那個人能有金厲旭千分之一的敏感,我就不用這麼煩惱了。
「哥,如果你是女生,會選擇誰啊?」
「反正不會是你。」
「為什麼啊?」
「因為我不想吃漢江拉麵。」
「如果我很會煮飯呢?」
「那我幹嘛不選厲旭,個性、料理什麼的都比你好啊。」
「可是哥你是我的,不能把心給別人。」
「少來,你對誰都這樣說。我說至親筆記那套你用了幾年啊,換一個吧。」
「現在我只對哥這樣說。」
「小心我回UFO告訴賢敏飯你想爬牆喔。」
「那我是不是該向赫海飯宣戰,把你搶過來呢?」
「欸東海,曹圭賢這傢伙說...........」
然後東海哥從房間走出來嚷嚷說不行他們才是官配。
言談動作間各種大大小小的暗示,在他眼裡看來只是平常的玩笑。
我們始終保持著很親近、卻無法真正進入彼此生命裡的那種關係。
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,我越來越沒有勇氣、也越來越沒有信心表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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