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欸,」我朝他伸出手「禮物呢?」
「不是跟你說過生日快樂了嗎。」他笑著拍拍我的手掌。
「剛才在演唱會上,哥先關心的好像是蛋糕上的水果而不是我被埋進去的臉齁。」
「不能吃多浪費啊,有草莓耶!」
「那哥就等著今年生日時我的禮物吧。我會好好準備的.........」
我想我現在的表情應該就是飯們所說的『曹式腹黑笑』吧。
「把你頭壓進去的可不是我啊。」
「現在撇清也來不及了。」
「我們圭賢不會這麼小氣的對不對~」他拉著我的手晃來晃去,笑得很呆很可愛。
「禮物拿來我就考慮放過你。」
「那你想要什麼?」
「一個願望。」
「願望?」他放開我的手,開始跳踢腿舞「說出你的願望吧~」
我對他露出鄙視的眼神。又不是在鏡頭前還在搞笑,職業病嗎?真是。
「今年的假期,一起去旅行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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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說你怎麼那麼沒眼色啊。」
「我能怎麼辦,撒謊拒絕嗎?」
原本預想兩個人的希臘行,在他盛情難卻的邀約下,加入了金厲旭。
我知道這不能怪金厲旭,可還是無理取鬧的彆扭了好幾天。
後來發現其實這樣三個人的組合才是最恰當的。
如果完全是我跟他獨處,似乎會有些尷尬。
畢竟我跟他不像跟金厲旭那樣,不會把心裡話告訴對方、不會在對方面前表現得脆弱。
這是我們多年來一直無法打破的隔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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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好幾次我差點就說出口了。
特別是在喝過酒後。
在希臘的最後一晚,我們到旅館附近有名的餐廳吃飯、喝了紅酒;回旅館後,因為喝得有些多,一窩進沙發倒頭就睡。
迷迷糊糊間,似乎聽見那人的手機鈴聲響起,然後腳步跟聲音移往陽台,被蓋上的玻璃門隔絕。
不止一次在半夜時看見他在陽台講電話的背影。
從沒問過他電話那頭的人是誰。是沒有興趣知道、還是沒有勇氣知道?
我似乎一直在用這種心態面對他。
以為不知道就可以當作不存在,以為這樣他就永遠會是大家的銀赫,我的赫宰哥。
在去機場的車上,金厲旭靠向我小聲說:「以後還是少喝酒吧。」
見我一臉茫然的模樣,他示意我拿出手機,打開一封簡訊。
那些我一直說不出口的話全都寫在上頭,收件人是那個人的名字。
「幸好在你按發送鍵前被我攔截了,不然事情就嚴重了。」
「你之前不是鼓勵我告白的嗎?」
「情況不一樣了啊,圭賢。」拿過我的手機,金厲旭把那封簡訊刪除「那些事你其實是明白的,不要再假裝不知道了。以後就維持像現在這樣的關係,不要再有其他想法了,好嗎。」
然後我聽見碎裂的聲音。
存在我腦海裡美好的小宇宙,一瞬間崩毀倒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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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童哥結婚了。
婚禮那天,新娘沒有丟捧花,而是直接把捧花給了那個人的女朋友。
「要搶在特哥之前結婚喔!」
聞言,他牽住她的手,笑得燦爛。
「你也該認真找個對象交往了吧。」
「你自己還不是一樣,單身冷都男金厲旭先生。」
其實我很害怕。
害怕哪一天,站在地毯那頭的人會是他;
害怕當他牽起另一個人的手時,我將失去關於他的一切,笑容、親密、回憶。
永遠找不回也追不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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